赵离人轻笑了两声,牵着陈庭月的手,细细摩挲着,“成了,不逗你了,昨日里我问了太医,你的身子好 了些,我带你出去转转?”
“转转? ”陈庭月问道,“去哪?”
“不去太远的地方,转悠着,就回京了,顺带堵一堵那些言官的嘴。”
虽说要走,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仪仗队、侍卫队、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一堆人。不过赵离人本就不 急。陈庭月的身体才有所好转,受不得舟车劳顿。他的本意就是慢慢来。
等一切准备停当可以出发之际时,又过了二三日。
这日用过早膳,赵离人不知是不是真坐轮椅习惯了似的,竟弄来了个轮椅给他,还理所当然道:“你身 子还未好,万一再累着你可如何是好?坐着舒服多了。”
陈庭月无语。他们本就是坐马车,又不是让他跟在车后面跑,只需他走到马车前这几步路就够了,哪里 就劳累了?竟还弄来个轮椅?
赵离人也不多劝,只含笑的望着他。
陈庭月妥协。罢了,虽他吧,反正他不嫌麻烦就成。
就这样,由谢阳和另一个侍卫段从一人推着一个轮椅,众目睽睽之下推到了马车前。
赵离人说是转悠转悠就真是转悠转悠啊。一路上净捡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地方走。长长的队伍不急不缓 的,走到哪都一副郊游的样子。
“你还说堵言官的嘴,你这不是给他们递话柄子吗?”陈庭月两人坐在三架拉的大马车里。马车四面全 部拆掉了,由四个红木柱子支撑,四面都挂着金丝蜀锦纱布,清凉又透风。
此时两人正坐在马车里暍着茶,旁边外间一位女宫娥正跪坐在一旁,垂首侍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