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兄弟更亲近的关系是什么呢?赵离人想不出来,躺在床上望着床帐顶一直到天亮。
李如粟带着清早特有的清凉推门进来。又怕将凉气过给两位主子,便在外面候了一会儿,带身上那丝凉 意褪去,才进去。
先是压低了声音给赵离人行了一礼,然后上前服侍赵离人起床洗漱。
因为陈庭月就在旁边睡着,所以不管是赵离人,还是服侍的奴才们,声音都放到了最轻,生怕扰了陈庭 月。
虽说有些麻烦,不过已经两年多了,上至赵离人,下至端水太监递帕宫女,都已经习惯了,轻车熟路的 麻利伺候着赵离人。
没一会儿,穿戴整齐的赵离人便出了寝殿。朝外面的厅堂去了。李如粟将一杯温茶奉给赵离人,低声问 道:“殿下昨夜没说睡好吗?眼底有些青。”
赵离人无声的吐了口气,接过茶盏暍了一口放在桌上,接着垂眸不语。李如粟看出他在出神,便不再出 声打扰。
没一会儿谢阳就进来了,李如粟给他使了个颜色。谢阳了然,上前压低了声音,低声道:“殿下,车马 已经备好了,时辰不早,该去上朝了。”
赵离人回神,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走吧。”
“是。”谢阳行礼上前,推着赵离人往外走。
赵离人这边儿出门儿,床上的陈庭月翻了个身继续睡。李如粟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没睡醒的痕 迹,便低声吩咐宫女在门外侍奉,万不可打扰后,这才转身往膳房的方向去。
昨天殿下带回的血燕吩咐要给四主子吃,他得去跟膳房那边儿看一眼,别给忘记了。
不然四主子倒是不会说什么,殿下肯定是要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