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月心里又酸又涩。
只听赵离人继续道:“或许离人本就是孤寡的命。腿也废了,哥哥离开也是对的,离人如今已是废人,呆在离人身边,也只是浪费时间精力罢了。”说着,赵离人吐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算了,离人也不拦哥哥了,毕竟我自己都是废人,如何能强留哥哥不让你走?哥哥什么时候走就知会离人一声,离人也好给你送行。”
陈庭月看着赵离人落寞的脸,心头直觉被人猛地刺了一下。张嘴欲开口说话的时候,太医来了。
赵离人笨拙又费力的挪动着木质的轮椅,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给太医,让他给陈庭月看诊。
太医把了一会儿脉,沉吟道:“这位小公子人已经醒过来了,就无大碍了。不过先前的伤委实严重,已经伤及根本。所幸现在还小,好生修养是能养回来的。稍后老臣先开个方子,按着这个方子温养着。另外之前的方子不能丢,药还得继续吃。不过要跟新的药方分开。之前的药吃完半个时辰后,再吃新的。”
赵离人在一旁听的认真,一边点头,一边示意太医开方。
太医将把脉的手收回来,又将陈庭月的衣襟拉开一些,查看他身上的伤口。帮他换了伤药之后,又嘱咐了一些,这才退后。
随后,赵离人拿着新开好的药方看了一遍,这才递给身边的小太监,叫他去抓药。
小太监拿着药方就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屋里的人就都走光了。又是只有陈庭月和赵离人两个人相对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赵离人低声道:“你如果要走,我不拦着,就是晚一些吧。等你的身子养好了再说。”说着,生怕陈庭月拒绝似得,急忙道:“刚才太医说的你也听见了。你的伤很重,伤了根本,若是不好好将养着,以后会受罪的。”
陈庭月见赵离人一脸的落寞,说话又小心谨慎,唯恐他不答应的样子,心里又难过又想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低声道:“虽说有祖宗戒训在,但是”说着,陈庭月朝门口看了看,又将声音压低了两份,继续道:“但是,皇家只有你这一根独苗儿。皇室正统血脉还在,只要你不死,谁都不能动摇你的地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