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念,四年来从未间断,生了死死了生,沉沉浮浮,都归于他。
睡袍从身上剥落。
月光从落地窗筛进,床褥被拱开,紊乱的气息纠结在一团。
屋里停了电,森茉莉觉得冷,躺在床上忍不住打颤,露在外面的皮肤叫嚣着渴望温度,而她身上的人烫得能把她点燃。
衣衫在缠绵中皱褶、剥落,凌乱地散落在床单、地毯上。
“鲣…鱼……”
森茉莉听到了耳边压抑得沙哑的嗓音,随着紊乱的气息厮磨在耳垂处。
她搂上他的脖子,在黑暗中说:“学长抱我……”
听到这份答案,他的吻正要再次落下,这时候屋子突然来了电。
黑暗瞬间退去,森茉莉倏地睁大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狗卷棘带着直白欲/念的眼神。
意识到身上是什么情景,她忍不住捂住了脸:“别看……”
朦胧的光线泻下来,平白添几分柔色。
一副雪夜图在面前展开,白雪绵延,点两粒含苞红梅,在灯光下有细腻的光泽。
狗卷棘将她挡脸的手移开,看到她散乱的头发和泛着雾蒙蒙的润湿双眸。
他久久难以移开目光,这是只会在梦里看到的画,根本想象不到会在现实中看到。这四年间,甚至更早之前,也只有在那些躁动不安的夜里,他才敢做这样大胆的梦。
设想过无数画面,却远不及他所见万一。
原来早在一进门她喊的那声“学长”的时候,他就忍不了了,最初的那个小学妹,一点一点成了让他欲/念攒动喷薄的样子。
“茉莉。”他凝视着她,嗓音从喉咙碾出,低缓沉绵。
曾经年纪小的时候,总自以为是,要等长大,等成熟,等准备好了,可是在漂泊的四年间他才明白,人生充斥着各种意外,等待与迷惘中,等到的是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他现在一秒都不想多等。
他吻上了她的纹身。
五官的感觉被进一步地放大,森茉莉哭了,咬着手,眼泪止不住地流,退缩,“学长我怕疼。”
他一只手没入她的头发里,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放松。”咒言师吻上她的唇角。
浆划拨水面,翻起水浪,越探越深,却笨拙迟钝,他们谁都没有经验,只是由着本能的渴望,探索着,然后一点一点无师自通。
窗外下起了雨,冬打雷,雷打雪。
簌簌落叶带着水湿漉漉地贴到了窗上。
森茉莉半睁开眼,刺眼的灯光晃动着,他肩膀的肌肉曲线在她眼前忽近忽远,带着汗珠的喉结滚动,锁骨线条凹陷嶙峋。
一方面觉得痛,一方面觉得心满意足。
旧日的所有都被击碎在肌肤相接的一刻,像一朵花从树枝滑落,花瓣坠入尘埃,被撕裂后,昭示着新生和久违的爱意。
充张盈满间,她到他紫眸中的自己,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像是初次坠入情网的少年。
意识沉进了滚烫的泉水,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中消散流逝。
这份疼痛终究治愈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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