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心要做好文周社的大师兄,协助师父将文周社创办的更好。”
“与此同时,也要将自己磨练的更优秀,配得上大师兄这个称号,才不会辜负师父的厚望……”
听顾安笙将往事娓娓道来,再苦再痛的经历,在他口中亦变得云淡风轻。
好像一切的苦难都与自己无关,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
许是已经百炼成钢,亦或已淬炼成金石,千般摧折后,始终浮于白散。
殊不知,乔锦月已听得潸然泪下。
顾安笙拾起素帕,为乔锦月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笑道:“傻丫头,哭什么!你这是在怜惜我吗?”
“安笙!”乔锦月闪着一双蓄满泪水的双眼道:“我只道你从籍籍无名到红遍天津其中过程历经的不容易,但我却没有想到,你才二十三岁,就经历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的苦。”
顾安笙依旧浅浅笑道:“傻瓜,没有这些经历,也就成就不了今天的顾安笙。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我?”乔锦月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讲给你听!”
“嗯……”顾安笙想了想,说道:“就说说你童年时,最深刻的回忆吧!”
“好啊!”乔锦月擦干了泪,笑道:“我童年是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度过的,精彩的回忆有好多好多呢……”
瞧着乔锦月那兴高采烈的样子,顾安笙不禁在心里失笑。
果然是个不经世事的天真的小丫头。说到开心的事,方才的心酸便全都忘了。
“我们这些学戏的要保持好身段,上台才好看。所以小时候师父不允许我们吃得太多,可我偏偏不听话,我就是喜欢吃蜜糖糕。”
“大师兄疼我,总会用自己的一丁点零花钱,偷偷给我买蜜糖糕吃,师姐们有好吃的也都会留给我这个小馋猫。”
“有一天,让师父知道了,把他们的手板都给打了,师兄师姐也不敢偷偷给我带吃的了。”
“可是我不服气呀,我记得有一次恰好要过年了,师父买了好多蜜糖糕放到仓库里锁上了,那天被我悄悄看见了。”
“就趁着一天傍晚没有人,偷偷爬窗户翻到仓库里偷蜜糖糕。结果我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被锁在仓库里一个晚上,我怎么叫,怎么喊,都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