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说:“说不定咱爸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不能说的事情。”她想起苏建党说起“你爸战友帮忙了吧”这句话,她问苏向东:“咱爸在咱们县有熟悉的战友不?”她搜索原主的记忆里没有。
苏向东想了想说:“有一个,家在县城的姚伯伯,算起来,曾经是爸的上级。”
苏慢问:“你知道他家在哪里不,我想去找他问问爸的情况。”她总觉得苏寒山借钱并且离开家可能会有隐藏的原因。
苏向东说:“知道,爸带我去过一次。要不等我周日休息咱俩一起去找吧。”
两人商议好,等周日的时候,让苏向南在家带糖包,苏慢做了五斤蛋糕,两人一大早就开着拖拉机拎着蛋糕朝县城的方向走。到了最核心城区一处胡同口外,拖拉机开不进去,苏向东说:“就在胡同里面,咱下车走。”
两人在胡同里绕着,终于在一处独门独院的平房前停下,苏向东指着黑漆大门说:“就是这里。”
苏向东上前敲门,很快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出来开门,她上下打量面前的两人,说:“这是向东吧,快进来。这位是?”
苏向东说:“姚伯母,这是我姐苏慢,我们来找姚伯伯问我爸的事儿。”他用的是县城里的文邹邹的称呼。
姚伯母的脸色迅速变得暗淡下来,把两人让进门说:“别在门口站着,进来说话。”
进屋后,苏慢把蛋糕递过去,跟姚伯母寒暄几句,姚伯母叹了口气说:“你姚伯伯下放劳改了,这都好长时间了,一点能回来的盼头都没有。”
苏慢和苏向东对视一眼,她想起牛棚的劳改人员,心想姚伯伯的处境一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