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吃得欢畅,看到苏远山在远离人群的树荫下蹲着吃饭,苏慢端着自己的碗走了过去。
“大伯,”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找了块小石头坐下。
苏远山见附近没外人,便说:“咱们家那老房子住的人多,一屋里住好几个人,其实不如这旧庙好,要不是你们四个,生产队也不会特意修这庙给人住,这里宽敞又清净,比住家里好多了。”
这旧庙破损并不严重,苏慢愿意住这样的地方,确实宽敞清净,只是她们是被从老宅赶出来的,没有选择只能住在这里,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只笑笑,不答话。扒拉几口饭,转移了话题,她问:“大伯,我爸当时在部队表现咋样?按理说应该专业分配工作,为啥他没工作?”
这是苏慢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是当个几年兵回来都会分配工作,更何况苏寒山是个营长。
苏向东也端碗走了过来,他听到了苏慢的问话,好像是专心吃饭,其实也竖起小耳朵再听。
苏远山想了想说:“你爸可能是当兵太累,回来也不想上班,只想瞎混日子。”
苏慢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说:“那大伯知道我爸为啥到处借钱吗?”
苏远山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干脆利落地说:“他就是不学好,他连工作都不愿意要还能指望他好好做人?”
看来大伯对她爸的印象不太好。苏慢不语,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她朝苏向东看了一眼,见对方正朝她看过来,眼中同样有质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