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周时芳摇晃着他的椅子:“你振作点好不好,就因为苏慢嘲讽你几句,你就这样?”说心里话,她看不上他现在的样子。

齐修文声音低落:“谁都可以嘲讽我,她不可以。”而且她的嘲讽不是没来由,她的文章即便他费劲心思地挑毛病,也还是觉得很好。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只是对你不好,对别人很好。”周时芳咬了咬唇说,“她前几天还帮陆原补衣裳了。”

“你说什么?”齐修文终于一改死气沉沉的模样,情绪激动起来。

周时芳脸上带了不着痕迹的笑意,她要去接近陆原、关心他、帮助他,不希望苏慢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她刻意引导齐修文的思路:“苏慢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你不阻止她接近陆原吗?”

齐修文几乎是马上否定周时芳的话,全身向注入活力一般:“不,苏慢是个善良的人,我为什么要阻止,我要用能力向她证明我自己。”

周时芳像挨了一闷棍,齐修文这是什么思路,她秀眉紧拧:“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齐修文的声音很冷:“我不想跟你继续这个话题。”他拿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就像他说的,要用才华征服苏慢。

周时芳失望透顶,离开之后去找另外的知青。她问杨栋梁:“你不是想要个收音机吗,我的收音机八成新,三十块卖给你,怎么样?”

周时芳过惯了富裕的生活,家里以前寄的钱和东西都很多,可她一直大手大脚,什么都没攒下来,现在断了经济来源,一时难以适应,只能变卖手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