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刚刚好。
咦?
小豹子鼻头微皱,吸了吸,还是没有寻到刚才那股直击灵魂的味道。
一睁眼。
!
这一片白花花的!
费扬的声音从上方悠悠地传来,“你还没好利索,不能吃辣。”
循着声音的源头,小豹子再抬头看向费扬时,眼白已经是红油特辣的颜色了。
上次不能吃,这次还不能吃!
他能跑能跳,怎么就没好利索?!
费扬淡定地对上小豹子冒火的神色,坚持道,“表面看着好了,但皮里肉里还得愈合。”
小豹子这次也很坚持,梗着脖子跟费扬杠上了。
费扬看过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会调-教小孩子了。
小孩子哭或者发脾气的时候,一定不能因为心疼而让步,这样小孩子就觉得哭或者发脾气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会满足,反而会得寸进尺。
费扬想到这儿,自己点了点头。
是的,得寸进尺。
“杠没用,绝对不行。”费扬神色丝毫不动容。
小豹子盯着费扬看了一会儿,这人简直冷血顽固得要死,真的是那种又小又可爱的仓鼠吗?
想不通,又馋,又气,小豹子猛得扭头,小耳朵都跟着抖了抖,两大步跳到远离费扬的沙发角落,一头插进沙发的四角空档里去。
他真的需要静一静了。
爱吃的东西就在眼前,几次三番不让吃,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虐待过。
费扬还不知道自己被贴上了不给吃美味的虐待狂的标签,非常淡定地用筷子夹起来牛肉卷,准备涮肉。
低头是红油特辣,骨汤清香。
抬头是插进沙发缝生闷气的小豹子。
哎,一个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啊,自己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看到缩到沙发缝里那小小的一坨,那一刻,费扬就心软了。
从医十年,冷静自持,经手病例无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针灸大师费扬,就是败在了这一小坨上。
把手里的筷子和盘子放下,费扬几步走到小豹子身旁,伸手轻轻碰了碰小豹子的脊背,触手颤抖。
不是头疼犯了的那种颤抖,以费大夫的医学素养来判断,更像是......上火。
小豹子不爽地扭动身子,表达对费扬的极端不满。
就差在身上贴上三个字——别碰我!
“可你真的还没有长好啊。”费扬叹气。
小豹子仍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