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爹意识到,立马噤了声,这可是在办丧,讲究多着呢,于是递了子椿眼色,叫他也注意着。
整戴完毕,老象牙拉了门,几人就出去了。
刘管家将三位往停灵的大堂领,一面走着一面说:“这几日晚上不安生,夫人特地招了十个护院,说男人多阳气重可以镇住阴鬼……”
“镇鬼!”椿爹讷然,合着黎家招护院不尽是护院,还带镇鬼的!
老象头听后也是一凛,他原以为招护院是因丧节期间来往宾客众多,忙不过来才招的,谁曾想竟是用他们镇鬼来了。
子椿面带惊恐的看着刘管家,只听他又说:“你们倒也不用怕,都是姨太太她们几个吵着说闹了鬼,我却倒没看见什么黑白无常,唉,家里女的多,男的少,那晚吓晕过去一个就没醒来,其余的除了大夫人,还有三房姨太太,再就是些小厮丫鬟,这次招你们来啊,四房夫人各分两个,其余两个就守灵堂,夫人此时在灵堂坐着呢,等会你们看她怎么分配。”
子椿算是明白了,因着死了丈夫,家里没了主,一时间心里没有依托就只有胡思乱想,唉,女人便是如此,跟他阿母一个样。
进了会香苑,两边歇着几班鼓乐青衣,而正厅之上一口棺椁置于中央,再往前是瓜香果子,再往上伫着一樽灵牌,刻几鎏金大字‘先夫黎公讳安德君之灵位’,而棺椁两旁六张大凳椅上无一人落座,皆跪于地面,擦抹那梨花带雨。
刘管家招呼三人进了隔间的厢房等着,他去请余大夫人过来。
须臾,余大夫人倒没来,来的是一身着斩衰,双瞳似剪水的女妇人,这妇人长相极美,面若桃花,腰若细柳,一副楚楚动人,不胜哀戚的模样,连子椿都看呆住。
瞧年纪大抵和她阿母不相上下,如何她阿母就是麻衣粗腿,而这个女人却是风韵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