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相貌清秀,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工作也一般,又不是特别开朗的姑娘,所以在人堆里十分不显眼。

工作、家世都好的男人瞧不中她,没工作,没家底的男人,管妈妈又相不中,所以婚事蹉跎,一直到遇见邓建。

邓建家是县城的,只有一个妹妹,家里父母都有工作,因此他学历低就不是什么致命缺陷。

邓建对管弦印象倒是挺好,觉得她文静、温顺,两人谈了不到三个月,就领了结婚证。

刚结婚时也还好,可时间一长,管弦才发现邓建的工作都做不长,他是个自负又没什么能力的男人,既做不来低声下气、讨好谄媚的活计,又不甘心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万事潦草,直到现在的一事无成。

邓建长年在换工作,每个工作都干不到三个月,不是人家辞了他,就是他炒了人家,每次换工作,他都要喝酒,大骂领导有眼无珠,骂同事蹬高踩低,骂社会,骂zf……总之都是别人的错,就他最委屈,就他怀才不遇,明明是千里马,却遇不着伯乐。

每回他喝得烂醉如泥,醉薰薰的回到家,管弦都温柔似水的劝慰,顺着他的话碴劝: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咱们再换一个工作……

结婚不到一年,邓建喝醉酒失手把管弦推到地上。

也就是那一刹那,他忽然开启了家暴的脉门,短暂的怔愣之后,他举起酒瓶子砸到管弦的肩膀上。

管弦体谅他喝醉了,情绪失控,忍气吞声夺过酒瓶子,扶他去床上睡,没把他的过激举动当回事。

第二天起来,管弦的手臂青了一大片。

她不是个多爱抱怨的人,可还是忍不住对邓建道:“你怎么能打我?”

邓建见了她的伤,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连连道歉说自己昨天喝断片了,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又跑下楼去药店买了红花油,亲自给她揉到伤处,又是跑去做早饭,就差跪到地上向管弦赔礼道歉了。

管弦看他认错态度诚恳,也就原谅了他。

邓建为表诚心,一直表现得十分温驯,除了每天做家务,管弦下班,他对她嘘寒问暖,简直是体贴入微。

可惜好景不长,一个月后,邓建再一次对管弦动手。这回连喝醉的理由都没有了,邓建指着管弦的鼻子骂:“你是不是觉得我工作赚的钱少,没你赚的多,所以你就瞧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