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对我试试?”阿斯兰德这么说。
李欧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心想,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大力按上阿斯兰德的额头,这一次,他务必要让这个人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治疗”。
阿斯兰德倒下了,他一手紧贴在地面,小臂上青筋暴起。李欧知道,这是他本能的以地板上不同的温度、触感来转移注意力。
没用的。
李欧眯起双眼。他自己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也因为痛楚在颤抖,但使用精神力做引导,这都是他习惯的感觉,他早已经学会不去逃避、不去害怕,只是像被一道瀑布冲刷那样,任由自己在湍急的痛觉中碰撞,假装自己是块彻头彻尾的石头,一件死物。
五分钟后,阿斯兰德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脸色纸一样惨白,他无力的睁开双眼,迷离的目光正对上李欧的,脸颊似乎又消瘦了一些,连嘴唇的颜色都快要消失了。
忽然,在李欧的注视下,阿斯兰德忽然笑了。
李欧心跳骤停了。
“你笑什么?”李欧声音颇为阴沉:“你觉得你做的很好?”
“不,”阿斯兰德侧过身,湿漉漉的额头抵在地板上,他的笑容如苍白的蔷薇,那年轻而即将凋零的洒脱只是表象,真正可怕的,是那刻意引人堕落的纯洁的贪婪。
李欧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作为贵族军官的沃尔、作为进化师领袖的卡鲁,都会用那样求而不得,但依旧渴求不已的目光盯着他了。
“继续,”阿斯兰德轻声说。
李欧倒抽一口凉气,感觉浑身都有些发抖了。
又一个五分钟后,伴随狂暴精神力的驯服,阿斯兰德越发振作了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李欧,“继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