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在黎国做太傅,又转而云游四海,往来各国之间的人,身上一定有不少故事。
只可惜,如今没有时间再去细细了解。
“朕突然觉得,如今身处庙堂,不如像神医一般,济世救人的好。”容煜道。
玄亦愣了一愣,道:“各司其职罢了,陛下忧国忧民,作为郎中便只担忧病患,哪有好与不好呢。”
“是么……神医与朕很是投缘。”容煜看着玄亦道了一句。
或许多年前也曾与他相见,只可惜如今这人有掩藏自己,大抵套不出什么话来。
他既然干干净净的来,黎国之事过后,也该还他一个清清静静。
“朕该走了,神医继续研磨。”容煜说罢,拜别之后往帐外去。
比晨光更先看到的,是立在帐外的江逸白。
这孩子,该是一夜没睡。
“怎么还站着?”容煜过去时问了一句。
江逸白回过头来,行过礼后,道:“等候您出来。”
江逸白的温顺,体贴,通情达理,只在容煜一人身上。
从前有过那样大的疏漏,如今是一步也不敢离开。
阿四所谓的两幅面孔,大抵如此。
容煜见江逸白这乖顺模样,忍不住摸了摸江逸白的脑袋,“与朕一同回去罢,趁着天亮与樊将军再商讨些事情。”
江逸白见容煜把手伸过来,略略低了低头。
一别数日江逸白倒是高了不少,如今连摸个脑袋都不如从前容易。
两国交战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以往排兵布阵总要耗费不少时日,如今容煜只想速战速决。
眼下这时节,多耗一日,城中便多死一些人。
燕国早在数年前就在各地安置了汇医堂,招揽郎中们为百姓诊治。
不治而亡,这是容煜许久都不曾见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