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蝶从前吃了太多苦,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不应该被牵涉进盛京的事中。
海大贵闻言,以为容煜嫌弃闫小蝶的身份,只道:“我这个妹妹从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难道还觉得配不上么?”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海大贵蹙着眉头,有些生气。
容煜见海大贵不依不饶,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能叫他打消念头的办法,过了许久,才看着海大贵,道:“我与你妹妹在一起,是耽误了她。”
“怎么会,你好歹是个男人。”海大贵虽然觉得容煜身子板弱,但十分赏识容煜的胆量,觉得闫小蝶跟了容煜应该也不会受苦。
容煜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自幼身子不好,如今二十多岁都不曾取过亲,无外乎只有一个原因。”
海大贵静静听着。
容煜一咬牙,直接道:“我,不举。”
“啊?”海大贵一幅看见怪物的表情,许久脸上的神情才转为同情,他搭着容煜的肩膀,道,“小老弟,你那一行人不是有个神医么?”
容煜看了张翎一眼,胡诌道:“他尽力了,却也治不好。此次南下也是想找这位神医的老朋友治治我这毛病,对不住了海大哥,我与闫姑娘有缘无分。”
“可惜了,你倒是个老实人。”
一想到容煜年纪轻轻就成了这样,海大贵就无比的同情。听人说宫里头的内侍,两腿之间都是没那玩意儿的,这人更可悲,有倒是有,只可惜有也白有。
两人说完这些,又聊了几句才拜别。
海大贵本是想留几人多住几天,但容煜一行人执意要走也就没再挽留。
人生如此,有聚就有散,海大贵从见到容煜一行人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