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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吹了半夜冷风,又在雪地里那般放肆,着凉居然不是江逸白。

容煜看着远处石灶上的药罐子,有些郁闷。

两个人大男人,没有耳畔软语,也没有缱绻深情,疯完了就各自回来。

容煜头一次主动跟人做那事,一半新奇,一半又是陌生。两人缠在一起,到底没做到最后一步。

江逸白这小兔崽子也算有良心,没有只顾着自己的意愿再像那次一样。

滚烫的药被端到床畔,容煜看了顾云一眼,接过药碗。

“陛下昨夜去哪儿了,怎么回来就冻着了。”顾云问了一句。

江逸白吹了吹碗里的药,道:“水边有些凉。”

“是么?”

容煜没有回应,只默默喝着药。

月白色的内衫略微松散,露出脖颈上殷红色的一小片。

顾云匆匆瞥了一眼,心底下突然明白了什么。

很正常的事,江逸白毕竟是容煜屋里的人。

“江逸白呢?”容煜问了一句。

顾云愣了一愣,道:“一早就跟着张翎出去了,吃了这么些药,那位小姐的脸也该好了。”

药是他煎的,容煜怎么张口就问江逸白。果然是枕边人,时刻都惦念着。

顾云看着容煜,心底下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从前宫里头关于江逸白和容煜的流言是从不曾断绝的。依顾云对容煜的了解,容煜应该不会宠幸江逸白的。

可是,如今居然都亲眼看到了。毕竟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也难怪。

“苏音怎么也不在?”容煜又问了一个人。

今儿早上一起来,便只剩下顾云一个人,他身上难受的厉害,江逸白居然还往外跑,容煜有点委屈。

顾云道:“去查看地形了,那罢,海大贵的脾气摸不准,没准儿会反悔,咱们要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