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确确实实做到了这五个字。
早上日头刚出来,容煜便神清气爽地下了床。
几人用了些早点,收拾好东西往楼下去。
顾云几人正在楼下结账,容煜看到江逸白,问候道:“白公子睡得可好?”
江逸白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托您的福,好梦到天明。”
就怪了。
容煜和别的男人在同一间客房睡觉,他能睡着就有鬼了。
昨儿晚上顾云打了一晚上的鼾,江逸白本来就睡得浅,加上心底下有事,到天明才阖了会儿眼。
从前在宣华殿与容煜一起睡,他也睡不了多久。但看着容煜的睡颜与听一夜的鼾声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因为这个,江逸白看顾云也不大顺眼了。
江逸白神色一如往常从容,但容煜能感觉到他心底下不大痛快。因着从不爱逞嘴上的威风,容煜便也没在说话。
几人该上马的上那,该上马车的上马车。
苏音心底下是知道昨儿江逸白吃了闭门羹的,江逸白不痛快,他心底下便舒坦一些。
待容煜上马车时,苏音特地放大了些声音问道:“我一向睡的不安稳,客房里地方小,昨儿在一张榻上不知有没有冒犯您。”
江逸白闻言,看向苏音的瞳子缩了一缩。
容煜听见苏音问这个,只道了一声“不曾”。
苏音做事一向本分,便是与他同榻而眠也是睡在一角,一动不动。容煜昨儿晚上,甚至没察觉出房间里有人。
江逸白不知道这个,心底下的醋酝酿起来,整个皇城的人冬日里吃饺子都不用备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