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不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
都是不大会聊天的人,每每相见只谈正事。待上了茶水,两人又闷闷地坐了许久。
一直到日落西山,张翎才蹙了蹙眉。
容煜正准备让阿四为张翎蓄茶,张翎直接用手把被子捧进了怀里。
“不了,多谢陛下……”
他实在想去茅厕,再喝不下了。
“陛下,臣还有要事,今日若是不请脉,臣改日再来。”
“也好,你这就去忙罢。”
容煜放下茶盏,正准备起来,张翎忙起身道:“使不得,陛下不必送了。”
言罢,带着箱子火速离去了。
这是近些年来,张翎动作最快的一次,火急火燎的,果然是有要紧事在身。
容煜垂眸看了一眼杯子,白想起来要问的事没有问。
一下午这茶喝的没滋没味的,也不知叫什么名儿。
“收拾收拾,准备歇息罢。”容煜道了一声,将精致的茶杯推到一边。
“现在?”
以往这会儿容煜应该在批阅折子,所以阿四问了一句。
容煜点了点头,“现在,朕今日身子不舒服,有些乏了。”
倒也没有多困,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已经不想再去细思量了。
男儿志在四方,不该为儿女情长所困扰。他就当昨儿是被狗咬了一口罢。
人扶着桌子缓缓起了身,阿四与银月正在收拾床铺。
罗帐被放下来,阿四瞧见绑帘子的绸带断了一截,遂往四下看了一看。
也不像是有老鼠的地方,怎么好声声地就断了。
待都收拾好,阿四才带着银月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