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只是仰望,到后来这仰望就变了,变得愈发不可言说。

头一次意识到这样的感情,心底下还有些害怕,容煜可是帝王,怎么可以被人觊觎,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高高在上的帝王,大燕臣民眼中不可最亵渎的圣人。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他与那众人一样,但又不大一样,旁人只能瞧着,而他在容煜身侧。

鼻息间传来淡淡的丸药味,也不知是什么药草制的,居然闻起来带着些甜味儿。

梦里的人不大老实,为了不碰到伤口,胳膊伸的老远,眉头也微微蹙着。

容煜平时是不大蹙眉的,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意,淡淡的,叫人忍不住驻足,去端详。

“唔……”似乎是做了噩梦,容煜的眉头紧了一些。

江逸白能感觉到,容煜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僵的,或许是为了克制自己的睡姿,还保留这几分意识。

这样睡一晚,是很累的。

江逸白凑近了几分,将容煜揽了一揽,学着小时候容煜拍他的姿势,轻轻顺了顺容煜的后背。

似乎有那么一点用,怀里的人呼吸匀称了许多。

蛊虫一类,北方少有。

太医们经验不足,一时判断不了,找不到驱虫的法子便只能一点点用药慢慢来试。

不到五日,容煜已经喝了好几副不同的药。

芳香避讳的香囊也在殿中挂了不少,可仿佛并没有什么用。

碗中的药冒着热气,容煜突然明白了江逸白小时候喝补药的心情。怪不得总是吃的不多,这么多药喝下去,肚子里哪里还有地儿吃东西呢。

“这个……朕不想喝了。”容煜说罢,将眼前的药碗推了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