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大门被打开,徐重阳清俊的脸庞印入眸中。前些日子刚定亲的人,这会子脸上还带着些喜气。

“先生。”江逸白行了礼。

“进来说话吧。”

秋爽斋的门敞开,徐重阳将人领到了里屋。

里屋是个不小的藏书之地,江逸白静静站在一边等着徐重阳的吩咐。

徐重阳看他十分规矩的站着,只笑道:“原是不用这么拘束,今日找你不是为了学堂上的事。”

“那是……”

江逸白很敬重徐重阳。

早些年徐重阳云游四方写下了很多传记和奇闻异事,文辞清丽,华而不空,江逸白都很喜欢,也十分敬重他的为人。

徐重阳搬了个木凳,从最高处架子上取下几册书来。

“扶我一把。”徐重阳道了一句。

江逸白过去将徐重阳扶下来。

徐重阳站稳了,才将手中的书塞进江逸白的怀中。

“这些……”面上都没什么字,想来是徐重阳新写的小记。

徐重阳拍了拍江逸白怀中的书,道:“这些是先生我多年来的珍本,你日日跟着陛下,圣贤书读的不少,别再像陛下一样,读的跟圣人一样,心中除了天下再不容其他。把这些带回去,好好研习,以后受益不尽。”

“多谢先生。”江逸白道了谢,这才将册子好好收起来。

徐重阳很欣慰,小孩儿长大了,越来越有个皇子的样子。今后像谁都好,可千万别像容煜。

容煜这样的,大燕出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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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研习医术,容煜将折兰一行人安排在离太医院不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