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以后,像是变了个人,更不爱说话了,不管见着谁,总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
不仅长得吓人了,做事更吓人。
十八岁那年,当着满市议员的面,在会议上把曾经欺负过周恙的市长打了个头破血流,嚣张地掐着人脖子,抵在墙上,“还记得周恙么?”
二十一岁那年,把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
同年,正式执掌周氏,一针安乐死送走了变态且顽固的父亲。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床上枯槁的老人面容沧桑,像是真的疯了,‘他是谁?’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问周恙,‘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给你做饭的哥哥?’
周恙不记得。
这时候,周悯就不说话了,如同不敢提起他的名字一样,不敢提起自己曾经的懦弱和胆小。
后来找到人的时候,是在云城的一家小酒吧里。
台上弹着吉他的少年,看起来倒是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文东一向性格老成,可谁知道,这小子今年还差三个月,才成年。
当即不顾脸面地把人连拖带拽的弄到了酒店,周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没躲,死死拽着眼前人的手,“我该。”
“跟我回去。”
文东抿唇,笑着推了把眼镜,成天地在电视里见这人,如今真的见到了,还是疼的不行。
“周总,真不至于搞我一个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