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寂静最是可怕,秦至捻灭了手里的烟。
颜宝玉抵在虞深肩头,沉默不言。
姝佳是几个人里面唯一的女孩子,因为过度伤心被送到了最近的休息室。
天亮之前,‘滴’的一声,门被‘吱咛’着打开,声音带着沉默的古怪,在黎明里格外的明显。
主刀医生摘了手套,对上满身沾着周恙血的顾砚,停顿片刻,“我们,尽力了。”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固。
顾砚抬头,充满血丝的眼睛显得几分可怖,“尽力了,是什么意思?”
“大量脑细胞死亡,心脏跳动不规律,”医生顿了顿,“可能就是这几天,顾总,准备后…”
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砚狠狠掼在了墙上。
“准备什么?”顾砚‘啊’一声,厉声质问他,“出门还好好的,你告诉我准备什么!”
“滚进去!”
“滚进去治好他啊!”
绝望地声音在楼道里响起,有人在低声啜泣,有人眉眼紧阖。
医生被顾砚这突如其来地状态吓得呼吸急促了起来,正打算开口解释时,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男人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低喃着,“我不能生气,宝宝会怕我,会怕我…”
顾砚起身,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站在重症监护室地门口,透过那一扇小小的玻璃窗,看着躺在床上的周恙,浑身插满了各种医疗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