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秦至说。
“那个时候,姜夫人来的时候,我听见院长和一个女人说话,”秦至目光有些空洞,“我听见了那场车祸,是院长和柳情安排的。”
“我承认,我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我不想顾砚离开,甚至曾经私心地想过,如果顾砚回去了,他将会是顾家的继承人,是我这辈子到达不了的高度。可是相反,如果在这场车祸里,他受伤了,我们或许还有可能,至少,他会永远记住我这个朋友。”
周恙紧紧攥着手。
秦至抬头,看着周恙越来越严肃的脸,“你也觉得我很可笑?”
“是个人都会这么想。我也觉得。你看自私是件多可怕的事情,我没有告诉顾砚这件事。”秦至自嘲地笑了笑,透过昏黄的光线,依稀能看清他泛红的眼眶,“可他真正出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害怕。”
定了片刻,秦至问他,“你能原谅我吗?”
秦至像是喝多了,躺在沙发上,看着周恙。
“我不是顾砚。”周恙咬唇。
“我知道。”秦至说,“他会因为是你,原谅我。”
周恙鼻尖一酸,默默攥紧了手上的戒指,或许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对于顾砚,究竟有多么重要。
“秦至,”周恙听见自己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说过了,顾砚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可以替他做决定的,你明白吗秦至?”
周恙起身,“你曾经一定是个很棒的朋友,顾砚说过,他曾经有过朋友的。”
秦至看着周恙的身影,一杯酒下肚,又辛辣又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最难过是傅红杉到最后也没能为他的阿生痛痛快快哭一场,阿生那一句‘好’傅红杉最后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