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擦干净手上的血,嘴角挑着漫不经心地笑意,“不知道?”

“不知道?”长长地一声叹,顾砚像是在惩治不乖的小孩,一步一步的,朝着墙角走过去,“不然,你也试试?”

“我…”宋染呼吸分外地沉重,看着眼前这么陌生的男人,死神一样,逼得他毫无退路。

顾砚任何时候,都是温雅的,情急之下,宋染只觉得,他不是顾砚。

“你不能这么对我!”宋染扶着墙缓缓蹲下,把自己缩成一团,顾砚躁郁的气息几乎充斥着书房的每个角落,“我对你,有用!”

“你不是想用我对付宋顾两家吗?你要我作什么,我都做,好不好?”

商量的口气在顾砚这里丝毫没有余地,男人倚在书柜上,似笑非笑,“不好。”

上前一步,撵上宋染惨白的手指,不顾身下人的痛呼,顾砚一字一句凌迟一样,“宋染,你是棋子,但可有可无。我不想玩,你就没用。”

“供你吃,供你穿,”顾砚顿了顿,脑海里一闪而过周恙脆弱的样子,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说说,把我的宝贝送弄到哪儿了?”

“我把你送给宋希,好不好?”

宋染呼吸一滞,片刻,又缓缓撑开嘴角,笃定似的,“你不会。因为我会告诉周恙,你在装病,从头到尾,你都在博取同情。”

“顾砚!”

周恙猛地睁眼,他又梦到顾砚被人欺负了。

鼻尖凑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懵懂的目光环视一圈,周恙想起来自己那天突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