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看着顾砚那七分熟悉的侧脸,心猛的一沉,渐渐想起了一个人,姜禾。

当年的娃娃亲,不过是周家儿媳和顾家儿媳的随口一说,长辈们都没当真,但是看样子,这俩小辈像是认真了。

原本这顾砚要是个正常人,这顾家还是当年那个顾家,这事倒也不是不行。

周悯没接话,只说:“先带他回酒店。”

话落,他上前一步,“小恙,爷爷来了。”

周恙闻声抬眸,湿漉漉的眸子看的周老爷子心尖一紧。

他来的迟,一来就看周恙这副样子,活像是被周悯强行拆婚的小两口,一时间也来不及问这两人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好好的一顿饭,吃的糟心。

“不早了,恙恙回去吧。”顾砚给他擦掉嘴角的油腥,“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周恙迟疑了一会儿,虽然不太相信顾砚的话,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周家的走了。

约莫过了几分钟,顾砚才拨了通电话。

车停在‘南桥’门口,南桥是建在楼顶的一座商市,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言桓早在里面等候多时。

waiter上了两杯咖啡。

“顾总找我做什么?”

顾砚抿一口咖啡,双手交叠在腿上,似笑非笑,“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气急败坏。”

“你什么意思?”言桓微眯眼,顾砚的眸光太过犀利,本能的让人察觉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