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外传来浅浅的敲门声,“阿止,睡了吗?”

隔着木门上的虚纸,宋清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他这副样子,怎么能被楚聊看到。

“我,我要睡了。”

门外的楚聊眉间微蹙,一丝丝腥甜透过门缝溢出。

不等宋清止回话,他便破门而入,果然看见床边的宋清止。

“怎么回事?”

楚聊面色硬冷,打横抱起他,不由分说地,要去找府医,却被宋清止拦了下来。

“吃,吃过药了。你忘啦,”宋清止声音细微,“我们蛊族,从小就要淬炼蛊体,当年哥哥给我下蛊,我,我没扛过去,落了病根。”

他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睁眼,静静看着楚聊。

脸上一阵冰凉,他看见楚聊红了眼睛。

原来他哭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不要哭,不要哭呀,我好喜欢你的。”

他想抬手,却发现没有力气,昏沉之间,仿佛又记起那副画上题的诗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真的好喜欢呀。

原来诀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他爱上楚聊了。

“能治。”楚聊声线低沉,掩着自己泛红的眼角。

论蛊毒,没人能开出比宋清烛更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