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想问的,您问吧。”陈怀恒这才勉为其难道。

“送盒子有何深意?”迟音望着他道。

“倒也没什么。”陈怀恒说。“当年沈道寒为沈家顶的,是贪赃枉法,犯上谋逆的重罪。以法论,该当诛九族。臣却让沈明河逃过一劫。沈明河后来去沈家争家主之位,自然会有有心人查过这案子。自以为拿捏住了沈明河的命门,总要找找存在感。”

“就这?”

“您觉得呢?”陈怀恒施施然望着他道。“越是高门大户,动起手来越是不拘一格。莫说像是这样的大罪,就是个不痛不痒的错处儿,也能压的人翻不起身。说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变成刀枪斧钺,伤在他身上。”

“可若是为了这种事情。那也实在是太让人不能接受了。”迟音低下头喃喃着。

沈明河上一辈子就因为这个把柄,只身赴死?

这也太亏了吧。可一想到,上辈子若是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指不定也会拿着做些文章,又觉得这倒也说得过去。

迟音回去的时候都还是恍恍惚惚的。沈明河早已经听到他出宫了,等在门口。亲自将他扶下来,边问道:“哪里去了?”

“去哪里了还要跟你说?朕又不是孩子。”迟音细眼瞧他,只觉得哪里透着股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