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着摄政王的意思,顾行知这事可怎么办?”迟音歪着头耐着性子陪沈明河演着君臣都法的戏码。面上凛然,目光冷峻。
“臣是皇帝的臣,自当皇帝定夺。”沈明河耷拉着眼皮,施施然道。
这似是而非的态度让楼下人一窒,谁都不敢再出声。只觉得沈明河在故意给迟音难堪。
既逼着迟音处置顾行知,却让迟音自己拿主意。无异于让迟音自己在顾行知身上割下块肉来。
唯有迟音面无表情,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摊开手,由着沈明河轻点自己的手心。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撇捺之间,沈明河快速写下一个“迁”字。
迟音一愣,想到前几日沈明河与顾行知说的。知道沈明河是让自己借着机会让顾行知离开京城。
刚准备启口,只感觉到沈明河又在他手心划了一个“应”字。
“应”字刚写完,又快速落指,在他手上潦草画一个“沈”字。
迟音微怔,刚想眼神问询他怎么回事。沈明河又写下来“按察”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