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沈信疯了。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沈明河。
沈信这是在向沈明河要一个态度。若是答应沈信,便默认了这个“莫须有”的罪。他便只能处置顾行知。若是不答应沈信,那便是公然打沈家的脸。
打脸是小,让沈家知道沈明河这般“吃里扒外”,沈明河势必吃不了兜着走。
迟音心里懊恼极了,沈明河到底还是沈家人。
迟音捏着沈明河的衣服张口结舌。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不断摇着他的大腿,惶恐又不安地望向沈明河。
他不知道沈明河该怎么选。不管怎么选,都不是迟音想要的结果。他怕沈明河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和沈家撕破脸皮,若是这样,沈家势必会找他麻烦。可若是现在依了沈信,那顾行知便注定折戟于此。沈明河筹谋这么久,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这么说,倒也没错。”沈明河没有看迟音,只仍然握住他的手,面上不动,淡淡道。
迟音察觉到沈明河在自己手心上捏了捏。比迟音稍大的手掌拢着他的,将自己的手在手指间细细摩挲,甚至还有心情时不时挠挠他手心。
迟音哽了哽,哪怕心里焦急,可莫名地因为沈明河的动作沉静了下来。
沈明河一个胳膊还放在栏杆上,手撑着下巴边摩挲着。一副不冷不热的口气,看着漫不经心极了。“莫须有的罪也是罪。你是沈家人,你说他有罪,他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