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陈大人受了惊吓,仍在修养。翰林院特叫臣来暂代几日,狗尾续貂,才学自比不上陈大人,还请皇上忍耐几日。”田进仍旧是第一次见时候的清朗样子。说话不疾不徐,却连头都少抬。
迟音这才发现他没有第一次在殿内显得的那么白,许是那日实在是被吓得太狠了。
“无妨。翰林院能派你来,定然是觉得你出类拔萃。你不必妄自菲薄。”迟音对他和气笑笑,安抚他道。
谁知田进听到这里竟抬起了头来。紧绷着脸,嘴唇轻动,眼里挣扎一闪而过。可到底没把话说出来。
迟音便试探问道:“当日受的伤可好了?”
“好了。”
“好全了?”
“好全了。”田进嗓音有些嘶哑,可听起来却让人安心。
迟音点点头,“哦”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宫人已经把书本器具备齐了。
迟音想再说什么,可想到田进刚来第一天。若是不做做样子,只怕回去不好交差。
便收了话,掀开书本让田进给他讲学。
这一讲便是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