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松看来,太子不过是秋天的蚱蜢,现在不顺着他,那便是在刀尖上蹦哒。现在会由着太子,一旦太子松了口让他上位,他可也就算占了先机了。”沈明河定定立在那儿,嘴上说的风轻云淡,眼里却是一闪。

“让乾清宫的人候着,见机行事。”沈明河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耷拉着眼皮抬起脚离开。

沈家军被他布置在宫里宫外,只要顾行知能帮他安抚住三王,这皇宫他就没什么差池。

“那你去哪里?”沈信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望着离去的沈明河。

沈明河却是没理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

迟音跪得腿都没知觉了。

其实早半个时辰之前就没了。只是他不能说,更不能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在田方时来之前他能忍则忍。

再说又不是没忍过。

云熙帝以前没少吃苦。先皇,哦不,眼前这位将死不死的他父皇,就是活脱脱一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听惯了秦贵妃吹的枕边风,日日都在盼着秦贵妃的肚皮鼓起来,到时候便能力排众议地将占了太子位置的他给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