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开口,唇上又是一软。

“依你。”他说。

沈长寄说出来的话格外轻松,握着瓷片的手却在用力,

“为何要熄掉烛火……”她赧然道。

“怕你害羞。”沈长寄道。

也怕看了她的样子后,会彻底失控。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地水到渠成。

谢汝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起来,他单手揽着她起身,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

衣衫被随意放置在一旁,她瑟缩地抖了抖。

“冷?”

声音懒倦低哑,像一把挠人的勾子,又像是春天里漫天飘扬的柳絮,若有似无地勾着她的心。

“有点……”

“刺啦——”

谢汝疑惑地睁开眼,“什么声音?”

“等一下。”

沈长寄将放在枕边的一件干净的寝衣撕下一条,将瓷片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以防掉落出来划伤她。

固定好,他左肘撑在榻上,右手抚上她的脸颊。

徐徐开口:“我不会做到最后,若是不舒服,要告诉我。”

“好。”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便陷入了起起伏伏的浪潮中。闻着他的味道,铺天盖地的满足感将她的理智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