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筝正经地点头,“奴婢伺候您更衣。”

转身时,没忍住向上弯了嘴角。

谢汝低下头,也抿着唇笑了。

用过膳后,谢汝被迫靠在窗边看风景。

平筝坐在她榻边,正认真地绣着什么。

“你何苦寸步不离守着我,我又不会跑。”

平筝头也不抬,“那可说不好,您在奴婢这里没什么可信度。”

上回烫伤,三天两头到处乱跑,害得她被她哥训了好几回。她也难啊,姑娘有自己的主意,大人那边又不好交代。

她原以为姑娘就是一柔弱美人,可昨夜亲眼目睹了她将那宫女拉下水,自此便知,姑娘是外柔内刚。这回她也该强硬些,时刻盯着,直到大人回来,免得她看护不当再出了什么岔子。

谢汝见通融不过,只得作罢,左右无事,便生出了与人闲聊的兴致。

她看到平筝手里的针线,好奇道:“你在绣什么?”

瞧着像是鸡,又像鸟。

平筝道:“给我哥绣个荷包,他就要过生辰了,这是照着他们官袍上的麒麟绣的。”

“……麒麟?”

“是啊是啊,我还怕绣不好,昨夜偷偷摸进他房里,照着他衣服画了个图稿,您看。”说着就把桌上的纸递了过来。

谢汝:“……”

若不是知晓了答案,她还真不知这是麒麟。

平筝见她神情复杂,有些犹豫,“怎么了姑娘,这……不像吗?”

“嗯……像。”

平筝好半晌没说话,继续低头绣了起来,再开口,语气变得很轻,“我从小也没学过这些东西,笨手笨脚的,但这是我能给我哥最好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