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只说了一句,“工部水太深。”

平瑢一凛,这是要斩草除根的意思了,“是。”他接了令,站直身体准备离开,余光瞥到倚在门边的谢汝,微愣,“谢姑娘。”

沈长寄蓦地转身,却是没有过去,只看着她。

谢汝心脏一颤,随后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看来案子进展得很顺利,他们查到了杀害冯明涛的真凶,只待拿人结案了,她不再有理由留在这里,她该回到她应去的地方。

她该离开了啊,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谢汝就抑制不住地失落。

此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是不舍的,她不想与他分开。

即便眼前的人与以前相去甚远,可她仍旧想与他在一起。

谢汝扶着门框的手缓缓收紧,指节用力到发白。

沈长寄回过身,又低声对平瑢吩咐了几句,随后揽着谢汝又入了书房。

他对她做亲昵的举动并不避讳着属下,她脸上又爬上一丝羞窘,快步跑进了屋,躲开了他的臂弯。

沈长寄并不在意,径自走到书案前,开始处理这些日子堆积的公务。

“……大人,您留我在此处是有何事吗?”谢汝看着那小山包一样的折子就头疼。

“等着。”

谢汝:“……”

没过一会,平筝和几名小厮抬着那几箱子医书进了书房。

沈长寄拉过屋子角落一扇闲置的屏风来,摆在屋子中间,将书案与屋里休息的软榻隔开,这样就算有人进来议事,也看不到屏风后头在榻上休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