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由了,他再也不用讨好别人了。
但他也累了,他想休息了。
楚伶下午又睡过去了,这次醒来时,身边多了个护工给他悉心打理,还弄了个轮椅过来让暂时难以站立的他使用。
他一直关注着明氿泽的状态,见对方迟迟未醒,他松了口气。
他一定要在对方醒来前离开。
经过一天的休息,楚伶在第二天坐上了明扶笙的专车被送往了飞机场。
一路上,他看着医院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惆怅。
有点歉意,又有点解脱。
他承受不起那份爱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很难回报相同的喜爱。
从小到大他过惯了讨好人的日子。
父母早逝,因为遗产被亲戚们抢着抚养,但是谁都知道,平时摆着老死不相往来架势的亲戚们要的只是一份遗产罢了。
他个子在男生中不算高,体质也不好,因为在最需要长身体的时候,他经常饿肚子,最多的一次,一天是十块,包括了所有的饭食。
那时物价不高,却也只是勉强够一顿豆浆面包的早餐和一顿炒年糕的午饭,晚上依然饿肚子。
而拿着他父母遗产的表哥一家,穿的是上千的牌子,吃得是特意定制的便当。
当时若不是楚伶闹得大了,还差点读不了书。
从那时起,楚伶心里就埋了颗种子,种子生根发芽,阻挡着来自一切外界的恶意,让他能笑面一切刁难,但也同时能阻挡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