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酗酒暴力。”
“她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在一次喝醉之后,她的腿被我打断了。”
何广庆用双手捂着脸,长吸一口气。
“她腿好了之后,也不能跳舞了。”
“当年的她,是多么喜欢跳舞啊。”
何广庆捂着眼睛,遮挡住了眼底的痛苦。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何广庆喃喃的说道。
桃言蹊看着何广庆,久久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原来,在烂好人的标签之下,是当年那个坏蛋忏悔的心。
沉默在客厅里蔓延。
过了好一会儿,何广庆才抬起头来看着桃言蹊问道:“她,过得好吗?”
“挺好的。”桃言蹊说道,“就是有些遗憾吧,不能再跳舞了。”
何广庆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都是我的错。”
“今天天乐也离开了,他说他要去青训营。”何广庆说道,“他和她母亲很像。”
“也幸亏他不像你。”桃言蹊说道。
何广庆讽刺一笑,“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大概是出于愤恨吧,她给我戴了绿帽子,却不想就那么怀了孕。”
“也许是她不愿意让自己的骨肉就那么消失,也许是她想要折磨我,所以才把孩子丢给我,自己离开了。”
何广庆深吸一口气,看向桃言蹊,脸上带着一丝恐慌和忐忑。
“我……我应该没有让她失望吧?”
此时的何广庆,如同溺水的小孩,一旦桃言蹊说出“失望”两个字,他将彻底沉溺下去。
桃言蹊呼出一口气,扬起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