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初点头,“是,她本是我的亲姨母,血缘上也是挺近的。但是对我就跟仇人一样,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一个女儿身,又不继承家业,又不得父亲宠爱,能碍着她什么。”
“姑娘认命吧,这就是后娘。”船夫见苏初初一脸迷惘,想了想,道:“这就跟我家鸡圈里养的鸡一样,如果是老母鸡自己孵出来小鸡,它就会很护着。可如果是外来的小鸡崽,就会一直啄一直啄,直到把那个外来的小鸡崽啄死或者是啄跑了,才会罢休。当然,也有能容纳的,可是依然会有些嫌弃。或者是它没能孵出小鸡,它才会把别只老母鸡孵的小鸡,抢来做自己的崽儿。”
苏初初听着船夫的话,陷入了沉思最后也没能相出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或许真是如此吧。
船在河上走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苏初初差不多就和船夫成了忘年交,谈天论地,相处和悦。自然她也知道他是豫州人,名叫朱樵,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儿女,生活虽然穷困了些,但是也挺知足。
“明天就到虞国了,要不跟我回去吧?”朱樵担忧道。
苏初初已经听朱樵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样的话,也明白他是真的担心自己。
“我那个继母做事还是挺毒的,朱叔回去后,就带着妻儿搬家吧。”
“你自己都泥菩萨了,不用担心我。”朱樵叹了口气,“现在虞国内,听说不太太平,你过去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苏初初笑应。
坐在船头上,望着虞国的方向,“这虞国自前虞皇傅以戬驾崩后,新皇就投降了青明国,以宗藩而称属国。那些从前的权贵,肯定心里不服吧。”
“不服就打服了。”朱樵回道,一股男儿豪迈油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