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稤本不想说的,张管家示意她的时候她是选择性无视的,但要是她和江诺很早之前就有矛盾出现,为了以后的和平相处,她觉得还是需要先做点什么。

江知言哼笑了声,听不出什么寓意。

沈稤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你为什么和他生气,是因为我们结婚的事吗?”

江知言摇头,“不是。”

他并不是气江诺不想让他结婚,而是江诺所了解到的事情仅是表面,何况他结不结婚,也不需要去征求谁的意见。

他只是气江诺妄自菲薄,敏感自己非他亲生,说出那些伤害彼此的话让他气闷,他十七岁领养江诺,那时江诺就只有三个月大,从小生病是他照顾,吃饭拿筷走路说话都是他亲自教的,他对江诺完全是当做自己亲生骨血,江诺却还觉得他做得不够。

不做父母不知道其中辛苦,孩子与父母之间在这些方面总是会有诸多隔阂,大概江诺也是真的到了青春叛逆期,明明上小学的时候还那么听话……

江知言显然不想和她多言,沈稤没再追问。

要到学校时,江知言突然开口,“等一下你去面见那些学校领导,我就不下车了。”

“我?你让我进去接江诺吗?”

江知言“嗯”了声,并未觉有什么不合适,觉得不适的只有沈稤,但沈稤想到他的腿,确实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