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罩布,两件并排的热烈红衣现于眼前。
薛洛的那件一如图纸,庄重又不失少年清爽,只是罗依依的嫁衣上看着却比之前的样图多了些东西。
“真好看!”罗依依爆发出一阵惊叹,嫁衣的布料沉垂,触感温腻,依依的手流连之上,忽地触及到一片冰凉之地。
那是嫁衣的掐边处,袖口、领口、裙摆都有用银色丝线勾勒出的奇异图案,触感与其它地方截然不同。
“看着倒像是什么图,”罗依依按着轨迹描摹,“有高山,有河流,还有房屋,是地图吗?”
“可若说是地图,这些云雾却又说不通。谁家会在嫁衣上绣地图呢?”
薛洛仔细看了一会儿,提醒道,“是用月丝织的,银线里纺了满月光华,极为难得,应是她存了许多年,所绣像是随笔而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也许,不过挺好看的。”依依努了努嘴,“只是这般我更想知道孙婆婆究竟去哪了。”
薛洛取下两件衣服,细细包好,“自会相见的,且回去吧。”
回城之路白马儿带着轿子跑得飞快,分别前的最后一秒,罗依依下车的脚步被迫停住。
腰身被少年握住,从耳垂开始,薛洛的吻落下密密麻麻,温柔却又极尽克制,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她的唇边。
“依依。”他就在贴在她的唇角唤她。
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从未有过的情欲暗示,婚期逼近,薛洛的渴望就越难以自控。
他独自沉沦不够,总还勾着她万劫不复,却又在悬崖前刹住车,抓心挠肝,挑起她敏感的神经,脆弱又兴奋。
“依依。”他又唤了一句,喉头滚动更加明显。
“嗯?”女孩的尾音都带了颤。
“后日,我们就会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