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感到手被人牵得更紧,薛洛垂着眼看脚底的姓名,“不大,我会愿意。”

他抬头,满眼都是她,“二百年不行就四百年,四百年不行就八百年,总有一天会等到的。”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了,“傻,你要等什么,我不是自己来了吗?”

“等一下!”罗依依停住脚步,“这是陆子平?”

陆子平来过这儿?

黑衣男人停下瞧了瞧那块玉,随意道:“哦,那个怪和尚,已经连续来了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那岂不是续约了五六次了?”

“是啊,说来也奇怪,分明是个成佛大道的命,却每生每世都半途而废在同一个人身上,偏生他执念深得很,每二百年都来续约,说要找到那个人,又每生每世都失败。”

“倒是前几年瞧见玉上模模糊糊显现了个名字,好像叫什么念念。”

“我们当时还玩笑说,终于送走了这位,下一世就该能看见上天庭出现新的佛神了,可没几年那个名字居然又消失了,这块玉没两年估计就该消失了。”

“哎,”黑衣男人轻叹一口气,“这人明明是个长寿的命,却因为这件事每世都成了短命鬼;明明是个天定的飞升之人,却死活断送前程,放着坦途大道不走,吊死一棵树上,真是不懂。”

“算算日子,再过个十年,他应该又要来了。”

“他不会来了。”罗依依轻声道。

黑衣男人来了兴趣,“不来了?小姑娘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