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不明白的是,再锋利平整的刀都不可能切出这么完美的断口。

“原来如此。”奈尔眸中的茶棕色沉淀,“维森阁下想在什么时候进行手术?”

维森的眼睛因兴奋瞪大,更多血丝密布的眼白露出,“有合适的右手?”

“当然。”奈尔保持着笑意。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维森又缓缓收敛自己的情绪。

“今天吧……麻烦奈尔先生了。”

奈尔笑意不变,“不麻烦……”

“老板,是要去b城了吗?”曲生踏上泳池台阶,少年纤细的身体在阳光下白得亮眼。

……

一直到凌晨,奈尔才从实验室里出来,他脱下身上的手术服跟无菌手套,扔给迎过来的侍者。

“醒了就让他离开吧。”奈尔语气淡淡。

曲生穿着小号的手术服自他身后靠近,“老板,不看看结果吗?”

地下实验室里还亮着灯,手术台上的无菌布罩出一个单薄的虫形。

奈尔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自然状态才能观察到最真实的结果……小甜酒,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车灯倏地照过来,曲生不适地眯了眯眼,实验室的门合上,奈尔转过头,步态从容,影子自曲生身上缓缓拉下。

“该去参加赫提上将的伴侣仪式了……”

黎明的朝霞刺破夜的轻纱,黑亮的商务车刚好降速停在礼堂外,在身着灰色礼服的雌虫与一只驼色礼服的雄虫下车后,它又朝着后园停车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