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路过一颗枝繁叶茂的黄果树时,赫提率先打破沉默:“你……从前的伴侣是只怎样的虫?”
贺凉微顿,“大概……是个英雄。”胸口有些微窒,他想他果然是将伏尤当成好兄弟的。
赫提注意到雄虫干涩的嗓音,心微微一突,“你怀念过他吗?”
贺凉脚下一滞,扭头发现雌虫瞳眸中有期待在隐隐跃动,他斟酌道:“偶尔缅怀一下……虫总要往前看嘛。”
那丝期待顷刻消失,雌虫就跟花骨朵似的迅速萎靡,连瞳眸里的幽蓝色都黯淡下来。
贺凉:“……”他又说错话了?
下午赫提带他去参观布置好的礼堂,水晶吊灯透射过吊顶纱幔的光暧昧不明,地毯两侧铺满纯白的玫瑰,身临其境时,那种熟悉感愈发的明显。
待他了解完流程没多久,赫提就被军政处的电话叫走,他则被德曼送回了别墅。
好在是星期五,瑞斯下午就回了家,这让他在面对维森时能少一份尴尬。
赫提一直到晚餐结束也没回来,却在八点左右给他发了条讯息:
赫提:可以出来一下吗?我让虫去接你。
贺凉果断地回了个“好”。
来接他的不再是眼熟的圆脸雌虫,军雌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上,“贺先生,请上车。”声音有些低哑。
贺凉只当是德曼太忙,想也没想就上了车。
汽车平缓地驶过路面,车里有浅淡好闻的味道,贺凉将车窗开启一条缝,寒凉的夜风涌进,那股子味道霎时消减了不少。
但渐渐的,他察觉到车窗外的景色倒退得越来越快,路灯都快连成线了。
贺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仔细观察,开车的军雌似乎会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