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餐巾纸擦拭过樱花,睫羽轻掀,幽蓝色流泄而出,贺凉慌乱地垂下眼帘,这雌虫……吃饭的习惯也与伏尤别无二致……

一直到用完餐,赫提也未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好似就是简单的请他吃个饭。贺凉松了口气,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虫回别墅时,赫提接到通讯,冒似是有什么急事,又匆匆下了车。

夜里十一点,别墅外的灯还亮着,布朗刚通知完明天的工作,军雌就踏着夜风归来,一身与往常不同的纯白色西装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

布朗微微一愣,恭敬地唤了声:“上将。”

赫提点头,修长的腿交叉迈步,皮鞋轻踩上木楼梯,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贺凉应该睡下了,房间并没有光流泄出来,赫提放缓了脚步。

木门“喀嚓”一声轻响,赫提顿住,走廊的灯光倾泻在一张苍白的面容上,发白的唇轻扬起一个弧度,用气音说:“赫提,你还记得那幅画吗?我画了副更好的,送给你。”

赫提眸色微凛,轻踩进雄虫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一盏台灯孤零零地亮着。

“咔哒”一声,白炽灯被扣亮,屋子正中央摆了副画,画上的雄虫浑身肌肉线条流畅,侧倚在高脚凳腿上,长臂以一个旖旎的姿势扒着凳面,修长有力的腿一条弓起,一条随意放着。隐秘部位正好被另一只自然垂落的手遮掩住。

那双点漆般的眸子泛着他从未见过的色彩,仿若罪恶深渊里攀爬而出的欲望之神……

预想中军雌的暴怒并未袭来,维森微微诧异,不确定地低问:“赫提?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