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雌虫又机械地吃了几口,贺凉看得眉头直跳,递了些水过去,“喝点儿?”

雌虫接过,将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才轻放下杯子,目光不安地看向他。

拘谨的难道不该是他吗?

两只虫都诡异地沉默起来。

贺凉禁不住在脑中问系统:加哥?你说……虫族有前世今生吗?

赫提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有那也不是一只虫了,再说,这世上相似的虫多了去了。”鸭嗓系统说得非常果断。

贺凉似是松了口气,心中涌现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来。

晚宴仍在继续,赭色布帘那头的热闹与他们隔开,刚还蠢蠢欲动想围上来的雄虫,早在见着威逊兄弟时就散开了。

在厄托星时,他不屑与那群靠着雌虫生活又奴役雌虫的雄虫为伍,每每这种宴会,能回绝的基本都回绝了,不能的,他也只是走个过场……

贺凉还在回忆往昔,一声“噼噼啪啪”的玻璃杯碎裂之声乍起,他的思绪也跟着斩断。

茶几上一片狼藉,赫提趔趔趄趄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看那方向……貌似是去了休息室。

是那杯酒有问题吗?

……

心中的毁灭欲像是要将虫吞没,指尖上都是隐忍的血,沾在纯白的墙面上,透过走廊的灯光,看着突兀又罪恶。

细密的汗珠自他瓷白的肌肤渗出,金色的碎发贴在颊边,浑身的血液灌流进心脏,像是要将它撑碎一般。

某种渴望在蔓延,但他不能……不能再像前世那样,那会让他们好不容易平缓的相处模式变得紧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