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寒意似乎渗进了贺凉的皮下,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汗毛竖立的趋势。
他不自觉地压了压喉结,“你干嘛?”
这个吊挂仰头的姿势,让贺凉很不舒服。
苍白的唇微微勾起,那张青白的脸悠悠靠近,雌虫吐出的气息都是凉丝丝的,若是皮肤能像海水一样翻涌,贺凉觉得,他那寸的肌肤大概能拍出大浪来。
空气诡异地静默着,针落可闻,那道呼吸周期愈发地长。雌虫吸气的声音延迟了好一阵,再倏地喷撒出来。
贺凉不适地别过头,四面镜子墙里全是他们紧贴的身影。
镜子里的雌虫贴上他的耳畔,贺凉想再次偏头时,脖颈处一阵湿黏的触感猝不及防袭来,惊得贺凉又往十字架上贴了贴,一阵“叮咛”的锁链击碰之声响起,暧昧又糜浪。
贺凉嗓子一紧,干吼道:“我……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雌虫轻笑两下,低哑的嗓音直击耳膜,接着,脖颈处湿黏的触感缓缓刷动,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贺凉的腺体……
贺凉一阵恶寒地战栗,“我前天才打过糊糊虫!”
那是最恶心的异形虫,浑身挂着乳黄色的粘液,跟滩呕吐物似的滂臭无比。
雌虫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他像是在品尝珍贵的美味一样,舔舐之声在空荡荡地房间里响彻分明。
贺凉毛骨耸立了好一会儿,雌虫才缓缓抬起头,茶棕色的眸子凝向他,“你的信息素漏了……不能浪费。”如之前一般温和的笑,落在贺凉眼里,惊悚无比。
笑话,都没虫咬过,还……贺凉顿住,腺体处除了方才的酸乏感,似乎是有些轻微的刺痛,但并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贺凉瞳孔地震,那……他的贞操还在吗?
他细细感受了身体其他地方,除了软了点,貌似并无那方面的疑点。
还在就好……
“你在思考?”雌虫靠近他,距离近得再细小的眼屎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