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誉摇摇头,轻笑了一声, 开门进去开灯换鞋,刚抬头就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岑誉声音拔高,“你怎么不开灯?”
他捂住惊慌乱跳的心脏,看着垂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顾宁疏。
“你?”岑誉走近几步想要伸手去推,顾宁疏突然抬头, 他眼底遍布的红血丝和从未有过的森冷把岑誉惊得心口狠狠一跳。
那眼中的寒冰犹如冰水兜头淋下,把顾宁疏回来的喜悦浇的一干二净,半空中的手怎么也伸不出去了, 岑誉蜷缩着手指, 无措的收了回来。
现在的顾宁疏陌生得可怕,双手搭在膝盖上,一直挺直的脊背颓丧的低了下去, 周身笼罩着一股要毁灭一切的气息。
眼眸阴鸷又森冷。
岑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宁疏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只一眼就消失了, 快得让岑誉以为是错觉。
等再次看过去,顾宁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叫他:
“哥哥……”他低喃,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最后又说, “陪我喝一杯吧。”
岑誉这才发现,他的面前摆满了酒。
岑誉站着不动, 只说:“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到底发现了什么事?”
顾宁疏给面前的两个杯子都倒满了酒,“如果信仰被打破,该怎么办?”
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岑誉定定凝视着他,半晌才缓慢地说:
“把信仰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愚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