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苏怔了一下:“您误会了……”
”不是她烤的。”雷宇峥难得笑了笑,“蛋糕是我们家西点师傅烤的,回头我让他把配方抄了给您送去。”
“谢谢。”邻居太太笑容满面,又回过头来问杜晓苏,“那次在湖边遇上你,看到你很不舒服的样子,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又不肯。要不我介绍个老中医给你号个脉,他治胃病也挺在行的。”
不知为什么杜晓苏的脸色都变了,勉强笑了笑,“没事,现在好多了,就是老毛病。”
“还是得注意一下,看你那天的样子,说不定是胃酸过多。我有阵子就是那样,还以为是又有了小毛头,结果是虚惊一场。”又说了几句话,邻居太太才拉着女儿跟他们告别。
一进客厅佣人就迎上来,给他们拿拖鞋,又接了雷宇峥的风衣。杜晓苏上楼回自己房间,谁知道雷宇峥也跟进来了。最近他对她总是爱理不理,今天的脸色更是沉郁,她不由得拦住房门:“我要睡午觉了。”
他没有说话,径直去翻抽屉,里面有些她的私人物品,所以她很愤怒:“你干什么?”
他仍旧不说话,又去拿她的包,她不让他动:“你想干什么?”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终于问:“你不舒服,怎么不去医院?”
“小毛病去什么医院?”
“你哪儿不舒服?”
“你管不着?”
“那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才从医院回来又去医院干什么?”
“你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
“对,你怕什么?”
她渐渐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她,这男人的目光跟箭一样毒,似乎就想找准了她的七寸扎下去,逼得人不得不拼死挣扎。她抓着手袋,十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拧紧,声调冷冷的:“让开。”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她满脸怒色,推开他的手就往外走。他手臂一紧就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吻住她。她的背心抵在墙上,触着冰冷的壁纸,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毡,被他揉弄挤压,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力道中似乎带着某种痛楚:“告诉我。”
她紧闭着双唇,双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上,不管她怎么挣,都挣不开他如影相随的唇。他狠狠地吮吸,宛如在痛恨什么:“告诉我!”他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药香,是他早上吃的熊胆粥,又苦又甘的一种奇异香气。她觉得熟悉的晨呕又涌上来,胃里犯酸,喉咙发紧。他强迫似的攥住她的腰,逼得她不得不对视他的眼睛,那样像振嵘的眼睛……
她推开他扑到洗手间去,终于吐出来,一直呕一直呕,像是要把胃液都呕出来。等她精疲力尽地吐完,他递给她一杯温水,还有毛巾。她一挥手把杯子把毛巾全打翻了,几乎是歇斯底里:“是!我就是怀孕了怎么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弓虽暴了我,难道还要强迫我替你生孩子?你把我逼成了这样,你还想怎么样?”
两个人都狠狠地瞪着对方,他忍住把她撕成碎片的冲动,一字一顿:“杜晓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他忍不住咆哮,“你不要痴心妄想!”
他狠狠摔上门,把管家叫来:“找人看着杜小姐,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