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岁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启南,在她的印象里,狗男人虽然狗了一点,但性格上却是没得挑的,温润如玉,矜贵守礼,内敛如清风,面对她时不时的挑衅也能一笑置之,偶尔会反过来哄哄她,从不会发脾气。
她平日里是娇纵了一些,但这个宋启南的刻意纵容脱不了干系。
接触到女孩略显惶恐的眼神,宋启南像被当头一棒,瞬间清醒过来,短短几秒,他就为方才的失控想好了说辞。
“抱歉,”他捏了捏眉骨,语气如常的解释:“下午
有场戏,没走出来。”
———
凌晨两点钟。
万籁俱寂,侧边的窗户没有关紧,有风吹动窗帘发出细微的响声,宋启南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清明。
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
酒店为顶层套房配置了一个小型的书房,宋启南还是第一次过来这里。
坐在软椅上回想了一遍晚上发生的事,他拧眉更加烦躁了。
昨天晚上在浴室的镜子上发现了他的名字,宋启南应该高兴的,因为那是叶岁写的。
可是他太心急了,不应该的。
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找到最下面的一个号码,犹豫了两秒之后,拨了出去。
响了几声,对方很快接听。
“宋启南!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这个点,国内凌晨吧,没抱着老婆睡觉啊?”
听筒里传出一道大嗓门的男高音,声音清亮,听起来年纪不大。
“她睡了,”宋启南语调淡淡的说道:“你最好声音放小一点。”
不是房间不隔音,而是吵的他头疼。
宋启南有时会想,像迟复这样的大嗓门,杀伤力堪比唢呐,是怎么当上心理医生的。
怕是走了后门。
迟复笑了笑,却没有刚才那么大声了,说道:“你找我有事?”
宋启南没回答,盯着书桌上的摆件看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我最近情绪不太好。”
迟复是他的高中同学,关系也就很一般,直到后来,宋启南的朋友为他介绍了全美心理学方面一个知名的年轻专家,他去了之后才发现是迟复。
然后关系也没见得改善多少,起初是同学,后来是医生和患者。
迟复对他改行做了演员很是震惊,不愧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很快就从宋启南的三言两语中摸清了缘由。
迟复:“说说吧,你老婆又怎么刺激你了?”
每次宋启南情绪不好,必然和他老婆有关,迟复已经习惯了。
“和她无关,”迟复的语气让宋启南有些不悦,他声音冷了下来,强调道:“是我的问题。”
迟复投降:“好好好,是你的问题。”
宋启南直接说了目的:“你再给我开点药吧。”
“才给你开的药,这么快就吃完了???
”
宋启南纠正道:“是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