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疲倦地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守在手术室外的这群人,问:“谁是病人家属?”
卓志洋赶紧起身,问道:“我是。我是他的儿子。”
卓母亦在两个姐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我,我是他的妻子。他们,他们是病人的两个女儿。”
医生淡淡地点头,他早已看惯了生死,此刻语气平板淡漠地说:“病人经过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卓母松了一口气。
但卓志洋没有放松,他知道医生口中的那个“不过”是有不好的下文的,果然,医生又说:“但他的头部遭受到了重创,他年纪又大了,我们不敢贸然进行开颅手术,需得病人家属签字------”
卓母迫不及待地说:“我签,我签------”
医生又说:“开颅手术有风险,很可能病人会撑不过去,当场死在手术台上,也很可能即便开颅手术成功,病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更有可能,病人会成为植物人。”
大约是医生看这群人的衣着除了那个年轻人外都是来自山村里的,读书少,若是说他的医学专用语言,他们也听不懂,干脆直接把开颅手术可能会出现的风险直白地说了出来。
卓母顿时呆住了,喃喃地说:“醒不过来……怎么会醒不过来?”
卓志洋感觉自己眼前又是一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