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转向我,色厉内荏地说:“你如此的牙尖嘴利,倒是说说,谢师叔到哪儿去了!”
我沉着脸,看着他把矛头又指向了我,嘴角慢慢地扯出一丝冷笑。
在我刚要开口,他话音未落之时,人群里便传来一个虚弱却仍然不减清朗的声音:“……嗯,这的确是个好问题。”
此声音太过熟悉,台上的洛佑棠等人霎时神色惊变,纷纷起身,往人群里望去。
本来还打算和范炎武车轱辘几句的我面色陡然一白,后背都僵直了,一时间竟然连头都不敢回。
而在陡然寂静下来的锁神台上,谢墨云一袭白衣,手提着一只木盒,沿着玉阶自下而上缓缓踏来。
短短几日,他似乎苍白虚弱了不少,长发只是简单地束了个马尾,白衣胜雪,点点染红,人却不胜轻衣,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逝,一道可怖鲜红伤痕从散乱的前襟爬上了他的脖子,一路延伸到了脸颊之上,唇色惨白,眼角微红,犹自堪怜。
他平日里的清冷矜贵之气减了些,语气中多了几分嘲弄:“宗主,不如咱们好好向诸位解释一番,如何?”
言毕,他将手中木盒掷于地面。
一颗散发着浓烈妖气的头颅,自破裂的盒内骨碌碌地滚出,恰与范炎武面面相觑。
范炎武在短短数秒内骇了数跳,如今差点瘫软在地,嘘嘘喘气,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内心狂叫:“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一片安静。
范炎武:“……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