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李曼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等电话递给她,两眼依旧看着成衍舟医生。
“那个成衍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文森?”她语气里有着责怪。
“我就是怕你做出你正在做的事,亲爱的曼娜。”对方无奈地说。
“我没有和你争,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他出事。”她说。
对方看起来很烦恼,叹了口气,问:“成衍舟在哪儿?”
“我正看着他。”她说。
“他能听见你说话吗?”
“不能。”她说。
“听着,亲爱的,我知道你牵挂他的安危,我也是。但你别太信任成衍舟那个家伙。在你前去和他较量之前,你最好让李斯特博士大致给你介绍一下,他能够帮助你,相信我。”对方诚恳地说。
“我已经得到专业人士的忠告了。”她说着,挂断了电话。
看守所长黄云鹤本来请求在j省为徐李曼娜接见成衍舟时设一间办公室,为了节省时间,机库里国民航空警卫队的一间受命室被匆匆重新安排了一下供会见使用。
跟随着j省警察们来的看守所长在受命室安顿成衍舟,徐李曼娜只好在室外机库里等着。她受不了一直待在车里。她在机库巨大的屋顶底下一小圈一小圈地踱着步,一会儿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搭成斜格形的屋椽,一会儿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条条油漆带。有那么一刻,她在一架旧幻影下----4型飞机旁停了下来,将头靠在那冷冷的机侧上。那飞机的年龄一定比她还大。她想。